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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的寄居者(2 / 3)

的那座别墅中。

进门时,水苓听见三哥和三嫂说谊父他们在后面打高尔夫,她理了理半干的头发,不想时隔多年见面显得这般狼狈。

三哥瞧见她,笑说:“小妹终于来了啊。”

这个终于就是个怪词,好像她是尊大佛,格外难请一样。

水苓神色如常,点头答了一句:“三哥。”算是问好。

嘈杂的声音像蜂群振翅般传过来,谊父身后跟着一圈人,继父走在他身边,踏上木台阶,打开玻璃移门走进来。

男人隔远看见她,悠悠说了句:“水苓到了啊。”

众人的目光霎时间戳过来,水苓不喜这种被团团直视的感觉,每次想装大方点却还是不免显出局促。

徐谨礼没几步走到她面前,快四年没见了,水苓的心跳得奇快,抬头叫了声:“叔叔。”

他们关系最熟,却称呼得最疏远。

她第一次站在徐谨礼面前,继父让她叫人。

哥哥姐姐们都叫他谊父,水苓连继父都未曾叫过几句爸,叫一个外人父亲实在奇怪,更可况面前人这么年轻。

水苓磨蹭两秒,小声憋出了句:“叔叔好。”

继父一听见就眉头直皱,嫌她坏了场面,没点眼色。

徐谨礼不以为意,轻飘飘笑了一声:“小孩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没事。”

她第一次遇见纵容她的长辈,已故的母亲对她要求很严格,继父亦是稍有不快就摆脸色,不像谊父为人和煦,所以水苓对他的印象很好。

人稍被纵容,就难免逾越。

后面水苓和他很熟了,依旧没有改口叫谊父。她承认她有些私心,不想和哥哥姐姐们变得一样。

“既然人到了,那我带回daansaraheights了,饭下次再吃吧。”

此言一出,室内一片哗然,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继父直接走过来,朝水苓看了一眼后客气地问徐谨礼:“不留下用个饭吗?晚上特意定了席。”

徐谨礼摇头:“下次吧。”

他既这么说,便无人再多口舌,一堆人褪去诧异,和颜悦色地送他和水苓出门。

车门关上之后,徐谨礼解了领口一颗扣子,眉间有些隐隐的不耐。

风循环打开,他轻舒一口气,对水苓伸出手,语气温和:“过来,让我看看你。”

她很少与谊父有肢体接触,徐谨礼也从不主动贴近,更别说时隔四年再次重逢,不如之前熟络。

“是太累了吗?”水苓打量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放出信息素,将手送进他掌心,往他身边凑了凑。

她十四岁到十七岁,之所以能和谊父的关系比哥哥姐姐们要特殊些,就是因为她的信息素和徐谨礼的匹配度很高,能帮他缓解不适。

徐谨礼有信息素紊乱综合症,信息素过浓,甚至要定期去实验室抽取出一部分。要是控制不好,于人于己都不是好事。

水苓曾经偷听过继父和大哥谈话,说徐谨礼生病时判若两人,但水苓没有看过他失控的样子,并不怕他。

手被他握住,被徐谨礼轻轻一带,水苓始料不及,一下子坐到他怀里。

一阵慌乱,她用手抵在徐谨礼胸膛前,显然不适应,她还没和别人离这么近过。

他这个级别的alpha的压迫感太重,oga本就对alpha的信息素敏感,更别提他们信息素匹配度那么高。

被他揽着腰,水苓身体有些发软,别过脸去,呼吸急促,声音细小:“叔叔……”

家里都是beta,她从小到大身边碰到的绝大多数人也都是beta,水苓在没分化前也以为自己是beta,并未觉得自己会有什么特殊。

等她十四岁遇见徐谨礼,那次他在午间小憩,大概是真的睡熟了,所以信息素没能控制好,溢出少许。水苓当时坐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书,顿时感觉被一种冷香包裹,喘不上气,大脑发胀,全身发热,连呼吸道都变得发烫。

等徐谨礼醒过来的时候,水苓已经发起了高烧,倒在他身边,被他立刻送去了医院。

挂水前,她的信息素被提取出来做了检测,化验结果为oga,从此成为极少数种群的一员。

或许是因为歉疚,徐谨礼在那之后待他更加细心,很多方面关照得比她继父更甚。

可现在,不是正常关照该有的距离。

徐谨礼抬起她的下巴,水苓和他四目相对,他眉心微蹙,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深意,这种眼神让她感觉很陌生。

“听你父亲说,他给你介绍了一个马来人?”

水苓沉默了一会儿,应了声:“……嗯。”

“分手。”

他斩钉截铁,不是在商量。

“马来人能娶四个老婆,你想当他第几个?”

“我不同意。”

徐谨礼从未拿家长姿态对她,水苓现在确定了,面前人和她认识的谊父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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