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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条虫的故事(2 / 6)

以道:“卫先生,你维护尊夫人的心情,我们可以明白——”

我立时打断了他的话道:“你错了,我不是在维护什么人,而只是告诉你,只凭两个人听到了一下声响,绝对不能引申为‘张强的惊呼声’这个判断,高田警官,你应该对于推理学有点经验。”

由于我相当不客气的申斥,以致高田的脸涨得通红,连声道:“是。是。是。”

他在一口气说了几声:“是”之后,停了一停,喘了两下,才又道:“那两个女工,听到了那一下听来是男人的呼叫声,相顾愕然。他们没有见过尊夫人,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上楼,她们认为尊夫人是男住客的女朋友。女朋友一早来探访:男住客没有理由发出呼叫声来,所以那令得她惊讶莫名。”

我叹了一声,心中乱成一片,这两个女工,是十分重要的证人,我只想到了这一点。

高田又道:“正当那两个女工错愕之际,房间中又传出了一个听来像是女子的叫声”

我听得高田这样形容,真不知道是生气好,还是好笑好,我挥了一下手:“还是照你原来的方法说吧。”

可是高田却十分认真:“不,你说得有道理,不能太武断。”

我只好叹了一声,他说话的方式本为已经不厌其详,这样一来,自然更加增加了叙述的缓慢。高田道:“这一来,那两个女工更吃惊,她们略微商议了一下,决定一个向高级人员去报告,另一个则先去敲门,如果住客见怪,就假装来收拾房间。随机应变,本来就是一个大酒店工作人员的起码条件,譬如说,如果不小心进入一同房间,里面有一个女客正在换衣服,就应该——”

我忙道:“行了。那女工拍门之后,里面反应怎样?”

高田给我打断了话头,停了一停:“女工敲门,并没有反应,只听到房间里继续传出声响,像是重物坠地,再接着,又是一个女子的呼叫声,这时,另一个女工和一个负责十九楼的管事急急走了过来。”

高田讲到这里,略顿了顿,车子驶过了一个公路的收费站,他吃力地摇下车窗,掏钱,付钱,然后驶过收费站,再摇上车窗。

我只好耐着性子等他,等他又准备开始讲时,立时说道:“你讲到管事匆匆走来,讲过的不必重复。”

高田道:“因为管事匆匆走来,所以,听到玻璃破裂声的人,一共有三个。据他们三个人说,玻璃的破裂声十分惊人,因为玻璃相当厚,要击破它,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一来,管事也吃惊之极,这位管事的名字是宝田满,他——”

高田向我望了一眼,我道:“名字叫什么,无关重要。”

高田道:“是,可是宝田满这个人,在整件案子中,却十分重要。”

我扬了扬眉,一时之间,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同时,我心中在想,高田曾说张强坠楼的时间是六时五十六分,就是白素进去之后的三分钟。那也就是说,当这个叫宝田满的管事,听到玻璃碎裂之际,张强应该已经跳下去了。

这一切,说明在张强坠楼的时候,白素和他一起在房间中,决不能构成白素是谋杀张强的凶手的结论。我感到日本警方的推理、判断大草率了。

可是,高田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得我目瞪口呆:“我必须略作解释,负责一层的管事,全是专业人员,他们都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

我摊了摊手,示意他尽量简短。

高田道:“所以,他们有资格配带一把锁匙,这把锁匙,可以打开这一层每一间房间,而且,他们都受过训练,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打开房间,所以——”

我听到这里,已经感到事情有点不妙,一股寒意,陡然升起。

高田向我望了一眼,现出了充满歉意的神色:“玻璃的碎裂声一传出来,宝田满就立时冲向前,几乎立刻地,他打开了门,于是,他和两个女工都看到——”

高田又吞了一口口水,我双手紧握着拳,手心已经冒冷汗。

高田吁了一口气,这一次,是三个人“看到”而不是“听到”了,所以他可以“痛快”一下:“三个人都看到,尊夫人正在推张强出窗口,窗口的玻璃已经破了一半,张强在被尊夫人向外推去的时候,是面对着房门的,所以他——”

我陡然叫了起来:“等一等!”

高田停止了叙述,好像是专心一志在驾车的样子,连望也不向我望一下。

我用十分沉着的声音说话,以表示我绝不是意气用事,同时,也表示绝对的肯定:“白素决不会做这种事,决不会!我和她多年夫妻,知道她决不会做这样的事。”

高田叹了声,仍然不看我:“卫先生,三个人都看到的啊。”

我道:“我不管,就算有三万人看到,我也是这样说,白素决不会做这样的事!”

高田性格很可爱,换了别人,听得我这样固执一定会生气,但是他却还十分客气地问我:“卫先生,是不是说那三个人全看错了?”

我的心情苦涩之极,感到异常的干渴。高田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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