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怎么样?”
“还好”
“昨晚找了医生来看过,给你打了一针。”
闻旖没什么感觉,便问:“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那个是什么药?”
许祟推了推眼镜,那个表情分明是,你还有脸问起来。
“我可以问吧?”
许祟冷笑:“几种效果叠加,你就庆幸那药的药效不强,否则你应该现在才醒过来。”
闻旖看见了他眼里染上的猩红。
许祟还没有这样动怒过,若不是他善于掩盖情绪,或许已经爆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喝了杯酒而已!就变成那样了!”
她的确是不太清楚怎么回事的,当时发生的情况,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些懵。
那杯酒里什么时候被下的药,她又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掉入陷阱,都只是她的猜测,具体什么情况,她并不敢保证。
许祟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沙哑得不像话:“监控里没有拍到下药过程,但能大概判断出,给你酒的人,和周嵘是一伙。”
“周嵘?”
许祟闭了闭眼,忽然有些后悔这些年对闻旖的放任自流。
怎么就能这么没有警惕性,连要伤害自己的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压下翻涌情绪,许祟再睁开双眸时,又恢复了冷静。
他将目前查到的情况都告诉了闻旖。
这下,闻旖才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周家是做日用品起家,大小也算是个富贵家族。
周嵘是铁定的周家继承人,已经在公司里担任要职。
而他和闻萱萱,是大学同学。
有这么一层关系,不难想到他们之间的联系。
许祟更是直接将这段时间以来,双方联系频频的通话记录拿了出来。
即便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也足够让闻旖看明白这一切。
至于父亲,即便他不知道闻萱萱背后搞的鬼,能够让闻旖来这宴会上,也必定有所考量。
闻旖成为了他们联合起来对付的瓮中鳖,差点就真的逃不过。
如果不是有许祟
这回真的让他们得逞。
“我要回去一趟。”
闻旖站起身,愤怒在心底燃烧,让她迫不及待想要发泄出来。
许祟并未阻拦。
反倒是将监控录像一起给了她:“你可以自行安排怎么解决。”
“谢谢。”
许祟竟是笑了声:“你拿钱救我于水火,我自当报恩。”
闻旖想起自己的“乘人之危”,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先走了,晚些再见。”
“去吧。”
这些事儿,闻旖的性子不会希望外人参与。
许祟目送她离开了,才慢悠悠摘下眼镜,顺手拨电话给可怜的凌秘书:“放下手头的事情,去解决一下麻烦。”
凌秘书不由打了个哆嗦,被老板幽深的语气渗到。
顺便开始“同情”起那个要倒霉的周少爷。
惹谁不好,要来招惹老板的人呢,还是那种放在心头,喜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心肝肝
闻旖很快回到了闻家。
这时候闻劳和闻萱萱都不在,她也不着急,向总监请了假,开始等待。
一直等到中午,别墅外面才响起了车辆行驶的动静。
发动机声音消失后,不多时,就看见闻劳走了进来。
坐在沙发里的闻旖,让闻劳脚步顿住。
他将车钥匙交给佣人,顺手摘下腕表,很是淡定地问:“你怎么来了,昨晚宴会没出什么差池吧。”
闻旖微笑:“差池是没有,但是遇见了消防演习,宴会也中途停止了。”
“这我倒是有听说,不是什么大事,碰巧而已。”
“是啊,碰巧而已。”
闻旖故作天真:“父亲,为什么昨晚要让我代您去?您之前并不喜欢我去这种场合吧。”
“是么,之前恰好没有机会而已。”
“我看不像吧,昨晚让我去,应该是故意的,对吧?”
闻劳表情一沉:“闻旖!你在阴阳怪气什么,要说什么就直接说明白,我没空和你兜圈子!”
闻旖也不装了,直接问:“是谁的主意,想让我周家少爷生米煮成熟饭?还是拿我的什么不检点照片还是视频来威胁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闻旖,注意你的措辞!”
闻劳又摆出了长辈架子,根本不愿意好好沟通,
☆、
当然,闻旖今天也不是为了好好沟通而来。
她想做的其实很简单,让闻劳知道,自己并非随便拿捏的软柿子。
“既然不是您,那就是闻萱萱了。”
闻旖笑了声:“或许您要先来看看我手里的证据,还是等她回来一起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