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之听着夏洛蕖的玩笑,低头啜了一口酒。
“做你客人是不是可以被展望一下将来未来成你的跳板?”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记仇?”夏洛蕖嗔了他一眼,眼尾弯起的弧度都是风情,“其实吧,在这里不论包养还是想赎人,对于能做跳板的人来说不都是洒洒水的事情,我这么说可是看得起小敬哥。”
张敬之垂下眼睑,喃喃道:“也不是不可以”
夏洛蕖微微耸起肩,裸露在外的肩头圆润光洁。
“不得了哦,刚把债务还清就这么硬气地想要包小姐啦?”
说着,夏洛蕖拿过一旁的手包摸索着什么,只听男人的声音在音乐中忽远忽近。
“和以前不能比,但现在我只做一个人的跳板还是够的。”
上一首歌曲已经结束,音响里响起第二首。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同时凋零同时盛开,爱情的手呀抚过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惆怅竟不曾将她轻轻地摘”
这首歌是夏洛蕖为江念月伴舞的歌曲,张敬之把她的面色变化看进眼里。
赏花宴当晚,台下的男宾都在为茉莉着迷,而他看着钢管边那朵隐在阴影里的玫瑰,浓墨重彩的一张脸上,美丽上挑的眼里流露出哀伤。
这样的哀伤他后面也在等待维修的包厢里看过无数回,每次一推开门,被倪宇冷落而闷闷不乐的夏洛蕖就那么蜷缩在沙发上,好不可怜。
张敬之也奇怪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在大多数人看来试图攀高枝的陪酒女而不忍,甚至在她对着别的男人献媚讨好时不爽。
耳边轰炸着别人鬼哭狼嚎的歌声,张敬之看着夏洛蕖拿了他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鬓边的碎发散落下来,张敬之突然有想帮忙撩起的欲望。
一杯酒下肚,夏洛蕖感觉空气里的麦芽香都足够将自己熏得迷醉,她就着一个半倚着张敬之的姿势,启唇与他闲聊起来。
“听小燕他们说,你之前成绩很好,是名校高材生呢。”
张敬之反问:“看来你们私下里很喜欢谈论我啊。”
“还不是因为茉莉对你有意思。”夏洛蕖搡了他一下,“小燕说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张敬之挑眉,嘴角含笑:“那他怎么没有和你说,我从来不喜欢江念月呢?”
包厢里的彩灯眩晕人眼,夏洛蕖听到这句话愣在原地,突然又笑开,笑地弯下腰,笑地眼角都沁出眼泪。
这就是江念月的心上人。
夏洛蕖笑累了,转过脸隐去眸中泪光,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扭曲的快感:“那小敬哥一定把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机会让给我,到时候她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张敬之不置可否,突然她凑地极近,一双眼在他的脸上逡游,带着些许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大胆与放纵。
从脸庞开始,夏洛蕖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眉眼,接着目光下移,停留在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嘴唇上。
似乎想象到这嘴唇在平日里上扬或是说话时的模样,夏洛蕖眼神中渐渐多了一丝笑意。
她的目光继续游走,扫过宽阔而坚实的肩膀,让她不禁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念头。
张敬之没有注意到她的脸红,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艳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像是魅魔蛊惑人心。
“唔,茉莉的眼光倒是和她的运气一样好啊”
随后,她的视线下移落在张敬之的手掌,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随意地搭着沙发扶手。
夏洛蕖不禁开始想象,这双手若是握住自己的手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如果我成功勾引你,我的运气是不是也可以和她一样了。”
说完的下一秒又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她立刻错开眼去,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然后举起酒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张敬之从未见过有人就这么将自己的目的不加掩饰地宣之于口,堂而皇之地说着要勾引他。
他往沙发靠去,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我真是,却之不恭了。”
“想不想玩把大的?”张敬之压低的声音擦过耳畔,&ot;我可以让你今天提前下班。&ot;
这边夏洛蕖还在消化他的话,一个醉鬼忽然坐到夏洛蕖身边,咸湿手掌顺着她大腿往上摸。
&ot;玫瑰今天格外漂亮。&ot;
张敬之望了她一眼,站起身摸到消防通道旁调试音响,摘去沾油污的手套后露出冷白腕骨上那道狰狞疤痕。
镁光灯在这时爆出刺目白光。
夏洛蕖趁乱抬膝顶上对方胯间,却在转身时撞进张敬之怀里。
他单手控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精准接住坠落的灯架。
漫天晶片如星雨纷坠,夏洛蕖听见自己心脏撞碎肋骨的声音。
&ot;你故意的。&ot;她在震耳欲聋的尖叫中凑近他的耳朵,&ot;电路故障是你留的后手。&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