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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婚”(1 / 2)

梅素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并非身处白惨惨的禁闭室,而是一间温馨的小木屋。

说是温馨,墙面木料的光泽却颇为高级,余光可见的室内布置也接近马代joali岛的静奢风格,空气中隐约浮动清淡的香根草气息。

要被封口的弃子也有这般好待遇?

还是,她真的被放过了?

梅素的指尖动了动,手臂的肌肉深处瞬间泛起一阵酸麻,却不至于难受,似乎是用力过猛后的残留生理反应。

“咳…”

刚想开口,喉咙干涩得让她轻咳起来。

这时,视角盲区里站起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还是尚崧,还是那身衣服。

脚步声沉稳地停到床边,梅素才看清来人模样,哑声问。

“我在哪?”

尚崧扶她半靠坐起,倒了杯水,见她抬手无力,便扶着杯子让她小口啜饮。

待梅素喝够了,他才将小瓷杯放入她掌心充当安抚用的抓握之物,缓声答。

“会所的客房,你睡了三小时。”

这一天真漫长。

听了惊天大秘密,被人用枪指了,昏了又醒了,竟也还未到傍晚。

梅素喝完水也不动,只抬眸望向窗外。

身处半山,视野开阔,壮丽的维港建筑群清晰可见,偶尔滑翔飞过的海鸥渐化作小黑点远去。

现代繁华的极致,尚能入眼。

梅素终于能确认,自己的小命尚在。

她看了多久,尚崧就坐在床沿陪了多久。

两人如雕像般静默几分钟,梅素终于忍不住戳了戳这根大木头。

“你是负责看守我的吗?”

“不是。”

尚崧叹了口气。

“你睡着时抓住我不放,五分钟前我才从你手里出来的。”

他指了指自己那胸前布料几乎被揉烂的衬衫,神色带了几分无奈。

梅素的脸蹭地红了。

危险中唯一坚实的庇护,成了她精神的锚点,即使昏迷也不肯放手,生怕就此陷入无边的噩梦。

但确有成效。

至少梅素回想起几小时前的对峙,只剩正常的心有余悸,却没有极端的心理和生理反应。

然而,作为工具人的尚崧就不太好过了。

光看那快要抠出洞的衬衫,就可以想象底下的皮肤怕是好不到哪去,他脖子上被她发卡划破的伤口也只是简单处理了。

更何况也不知尚崧是保持怎样的姿势陪护在身侧长达三小时的。

毕竟,这张床上可没有其他人躺过的痕迹和温度。

歉意涌上,梅素的眼睫轻颤,嗫嚅道。

“今日麻烦你了。”

“需要叫心理医生过来吗?”

两人异口同声。

梅素微微怔了一下,尴尬地转开话题。

“你今天为什么在这里?”

尚崧慢条斯理地从她手里拿走空杯子,换了本古籍放到她手边。

“我父亲没空,让我替他来接母亲,就是聚会上那位穿绿色旗袍的席兆珂女士。”

“刚好你太久没回包厢,莫姨就带我去找人了。”

梅素立马想了起来。

那位豪爽的席女士一边抽水烟,烟壶是红铜胎掐丝珐琅的,冰糖大小的鸽血红宝石戒指晃得人眼花,一边往她手里塞了个金元宝,说红封装不下就直接拿着吧。

沉甸甸的纯金元宝,至少五斤重。

收获重礼,呆呆地捧着元宝的梅素被席兆珂捏了把脸,说她像财神旁的小童女,长得喜庆又乖甜。

而手边这本白苏斋的珍贵古籍,也是席兆珂大手一挥让人送来的。

梅素被尚崧母亲的阔绰砸得脑子一抽,看了看书,又看了看他。

“你是joey吗?”

因为席兆珂说让joey送书过来。

尚崧唇角微弯。

“joey是我父亲,席女士喜欢这么叫他。”

这亲昵爱称逗得梅素扑哧一笑,垂眸摸了摸书封。

“谢谢阿姨。”

尚崧替母亲接下这句劫后余生的谢意。

“客气。”

平静的光景不长,房门被轻敲两下。

莫用仪走了进来,尚崧立刻起身。

“莫姨。”

“辛苦了,坐吧。”

说是这般说,但尚崧察觉到这对婆媳间有话要谈,便也微微欠身,后退掩门离开了。

房内只剩两人,梅素抓紧了被面,低唤了声。

“妈。”

别的不说,单凭莫用仪方才从宗氏兄妹手中保下她,莫用仪就是她的再生母亲了。

更何况,莫用仪或许早就洞悉一切,却对那时满脑子情爱的梅素无从下手,只能点到为止地提醒她多为自己做打算,别指望依靠他人一生。

梅素惭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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