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具体时辰。
怎么样?
守行犹疑半分应该已经睡下了。
裕泰信步入房,桌上蜡烛燃尽,蜡油堆砌成圈,凹凸不平。
床上人缩成一团,看着让人心疼,裕泰知道她没睡,只脱了外衣,从后面抱住她。
楚辞也不挣扎,任由他抱着,毫无热情可言,眼皮轻阖,又是一行新泪。
姑娘,睡一会吧,天快亮了。
彼时,他连呼吸都是小心的,唯恐会引她反感。
她声音枯竭,嘶哑干涩让守行回去吧,他也冻了一夜了。
听到她说话,裕泰心里的郁闷稍有好转,用力束缚住她的身子,脸蹭在她后颈上好,听姑娘的。
幽静的床笫之间,悄然的呼吸异常薄弱,跟脆弱的心,忐忑地不分上下。
她忽地冷笑你越来越像义父,而守行倒是很像当年的你,不知道这算不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轻飘飘地一声,让裕泰如同置身冰窖,从头发丝倏然凉到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