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背对他,走向另一个男人?
反而是立在她身旁的赵玄翊回眸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与他身边的少女低声说了几句话。
雨势骤然转大,北风加急咆哮。
他们的谈话被大雨落下哗啦啦的声音完全覆盖。
一青一紫的身影在大雨倾盆之中逐渐走远。不久后,两辆马车从他们的身边奔驰而过,风势掀起后面那一辆车架车帘的一角,依稀可见一截紫色衣角。
两辆马车的车夫正是赵玄翊那两名童子。
“雨势渐大,请殿下以身体为重。”
司礼不得不上前提醒道。他从身旁的同僚手中接过油纸伞,正要上前为主子打伞。
却被赵承煜撇头看向他时那满含戾气的一眼劝退。那是一种从未出现在出身高贵,未曾经过风雨摧残的禹王身上的暴戾情绪。
司礼恭敬地后退叁步,立于赵承煜身后,噤声垂首。
手中的伞没有打开的机会。
主子都在淋雨,身为下属又怎敢自诩比主子金贵?
一行身形高大的侍卫就这样伫立在雨中陪伴盛怒中的主子,所有人齐齐淋成落汤鸡。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颇有几分滑稽。
过了许久,前方才传来赵承煜不含感情的一声:
“走。”
玄甲卫舒了一口长气。
“遵令。”
一行人马离去,势如疾风。
在他们的背后,远方的天边轰隆隆地落下几道惊雷。